“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河东游侠儿。
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
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边城多警急,虏骑数迁移。
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长驱蹈匈奴,左顾凌鲜卑。
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
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云琅写完《白马篇》最后一行字之后,就把毛笔放在了笔架上了。
对霍光道:“送给李广利。”
霍光有些不满的道:“糟蹋了。”
东方朔仔细研读了这篇《白马篇》之后,捋着胡须道:“与常见的乐府诗不同,不是’感于哀乐,缘事而发“。一百二十五个字就把少年人的活泼气彰显无疑。
对于提高军心士气有很大的作用,君侯的诗歌写的越发精湛了,已经超越了《佳人歌》。
只是这一次就不要再说是平阳侯写的就好!”
司马迁道:“人家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情我愿的事情你能怎样?”
东方朔吸一口凉气道:“只是觉得大好诗篇从平阳侯嘴里吟诵出来,总觉得味道不太对。”
司马迁笑道:“某家在《曹氏世家》中并未有平阳侯诗赋记录,只写了平阳侯喜欢纵酒高歌,每每大醉,总有振聋发聩之言。”
东方朔挥挥手道:“这都是小事情,目前为止,匈奴人的大军停在三百里外,是个什么道理?”
云琅从桌面上取过一封信递给隋越道:“把刘陵这封信的内容照抄一遍。”
隋越取过信看了一眼道:“中间有很多涂抹掉的地方……”
云琅冷笑道:“这是最低级的离间计。”
“这句话的意思好像是要封你为什么来着?”
“谁知道呢,大概是要封我为右贤王吧,应该是这个位置,才对我有一点点的吸引力。”
“您似乎很不在乎?”
“换了你你会在乎?”
隋越点点头。
云琅说的没错,他在大汉本身就是朝中有数的重臣,如果还是给人家当臣子,干嘛不在富裕,熟悉的族人居住的大汉当,非要去匈奴当?
如今,在很多人眼中,匈奴人已经将要覆亡了,这样的族群谁会喜欢去呢?
司马迁也跟着誊抄了一遍刘陵给云琅的信,随口问道:“信使呢?”
“放回去了。”
“为何?”
“我告诉刘陵,下次再派人来,请他派一个汉家逃奴来,这样说话也方便一些。”
“你想杀谁?赵信,还是谢宁,亦或是江充?”
“没有确定的目标,只要地位比牧人高就成!”
“刘陵邀约你在城外见面,你到底去不去?”
“去,我跟隋越一起去。”
云琅看了忐忑不安的隋越一眼。说出他此时最想听的话。
刚刚挨过打的李广利又来了。
一则为云琅写的那首诗歌,二来,他很想听听云琅对目前局势的看法。
李广利的身体很强壮,刚刚挨了三十鞭子,包裹过伤口之后,行走依旧稳健。
虎步龙行的,让云琅看的很是羡慕。
在大汉时代,有个好身体比什么都强。
即便是受点伤,也可以毫不在乎。
云琅自忖,如果是自己挨了三十鞭子,不躺十天半月的可能下不了床。
“伤势无碍吗?”云琅没有起身迎接,淡淡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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