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对陈鲁说:“上差稍后,听本帅多说一句,你已经帮了我们一阵,我们都很感激。同是汉人,也都是为了朝廷,请上差三思。”
陈鲁转过头来,说:“我老人家对你说的不感兴趣,我也不管什么汉人、蒙人、西域人,都是天朝人。我们使团都染了尸毒,危在旦夕。我追踪敌人到此,不见了踪迹,我得马上回去,再会。”
大将军哈哈大笑:“不就是尸毒吗,我们这些将军们都有解药,随便你拿。还有,贼兵对这解药更有研究。尤其是屯头王,治尸毒,那是祖师爷一辈的,不论敌我全都知道。他还会下尸毒,我们对他是全神戒备。他下的尸毒,没有他的解药谁也没办法。”
陈鲁大脑有如电光石火一般,就是这个屯头王,这次的阴兵借道都有可能和他有关系,这样一想,一切问题都有解了。好吧,我老人家就去会一会这个屯头王,于是对大将军喊道:“我老人家饿了。”
大将军愣了一下,大喜,下令开饭。陈鲁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顿饱饭,什么也不问,等着亲兵给上茶。
大将军和几位上将军吃完饭后研究战事。陈鲁发现他们的地图比较完备、精确,是羊皮一块块接在一起,漠北和西域都画在上面,羡慕不已。
几个人在商量怎样能找到贼军主力。茫茫大草原,不管有多么大的队伍,想躲起来都非常容易,就像一把沙子撒在海滩上。龙刚曾经说过,这些人都是草原狼的弟子,他们有足够的耐力潜伏。直到朝廷军队人困马乏,他们才会从四面八方扑来,断其喉,尽其肉,乃去。
今天陈鲁吃得太油腻了,亲兵上来奶茶,他在喝茶解油,听他们说得热闹,实在是忍不住了,懒懒地说:“弓闾河。”
几个人正在说话,没太在意。大将军却听得一清二楚,吃惊地看了陈鲁一眼,陈鲁侧坐在椅子上,半闭着双眼,很惬意的吃着奶茶。
大将军手指一放,说:“对,临河而居,这么大的队伍,小河叉子肯定不行,就是这弓闾河。可是这弓闾河太长了,在哪一段呢?”不知道他在问谁。
这次轮到几个将军吃惊了,大将军指指点点地在说些什么?他们看大将军指点过的地方,瞬间明白了,也都意识到了刚才陈鲁的那句话。大家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陈鲁,看他已经睡着了,哈喇子流在了桌子上。大伙又好气又好笑。
公孙将军说:“向下游去追,总不会有问题。我也要多说一句,我军已经大获全胜,漠北地区不会再有太大的战事了,我们正好可以班师。这样大将军会得到更大的封赏。我担心再这样没头没脑的追下去,匈奴人狼性,一旦陷入他们的重围,搞不好就要吃败仗,这一场大胜仗可就前功尽弃了。”
几个上将军也附和着。大将军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是坐纛的,得拿定主意,他说:“各位,朝廷委我以讨伐大计,本帅却患得患失,非人臣之道。左贤王时降时叛,反复无常,只有彻底把他打服,边镇才能真正安全。”
没等大家表态,陈鲁那里又传来一句“好”。大家再看他时,“咣当”一声又趴在了桌子上,响起了如雷的鼾声,几个人不再理他。经过讨论,他们的思想得到了统一,继续进攻。
下一步几个人开始研究弓闾河,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达不成一致,不知道左贤王的主力在哪里。“离侯山。”又是陈鲁,还在酣睡,说了一句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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