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辅趚琳第一时间是来的范阳,当他赶到后发现安禄山不在,这才得知安禄山和李峥率大军开拔到奚境去打仗了。事关重大,辅趚琳琢磨了两件事:
一件,安禄山是什么鸟?那可是贵妃娘娘的干儿子,皇帝眼中的红人,可谓心腹肱骨,自己要不要摆个传旨宦官的谱,坐等安禄山归来跪拜?
二件,节度使军与奚和契丹开战,非同儿戏,无论战况如何,回朝后圣上必然会详细询问,而自己如何作答?难不成说自己贪生怕死,怕自己这个没了“下文”的公公小命贵重,怕上战场去丢了性命,所以没去探明军情?
当然不能。辅趚琳聪明,自己不敢在三镇节度使安胖子面前摆谱,另外既然打仗这倒霉事儿让自己赶上了,那必须先陛下之忧而忧,亲去前线探查一番,回去也好禀报,显得自己忠君敬业。
于是乎辅趚琳先在范阳歇息了几日,等了等前线战况的消息,得知唐军捷报,这才带着护卫他的羽林军官兵,在节度使兵的陪同下一路赶往渴野州。
没想到这一路来是相当顺利,由于唐军打了胜仗,奚兵全部向北逃窜,所以辅趚琳一路上畅通无阻,只有欣赏奚境风光的份儿。
唯有一件事算是闹心,李峥和安禄山一起去打仗?这就坐实了李峥投靠安禄山的传说,而自己是要传旨诛杀李峥的,如此一来,这旨意怎么宣?安禄山又会是何态度?……
可皇帝的旨意不得不宣,这可令辅公公烦恼不已。如此,便来到了渴野州,已知军士们昨夜大宴皆酒醉,便叫士兵速速通报安禄山来接旨。
安禄山和李峥出了军帐。今日李峥穿了身绢布甲,也是唐十三铠之一,这是一种轻便漂亮的软甲,作为武将平时的服饰。安禄山亦是如此打扮。
在营地里见到辅趚琳及二十来个羽林军军士。安禄山大笑道:“是什么风把辅公公给吹来了?”
辅趚琳小跑上前,一抖手中拂尘往胳膊上一搭,向安禄山一揖,笑道:“可不是么,这有些年月没见节度使相公了,这次陛下有旨意要传达给相公,某就主动揽了使命,也想亲来目睹相公在军前的威风,沾沾喜庆,呵呵!
只是甫到范阳,相公却不在,这才听说了军情,杂家一想,相公可不是凡人,怎可与那些个一般官员相提并论,哪有杂家安坐范阳等相公来见的道理,这便不顾生死安危,急匆匆赶来奚境相见,今见相公主帅安好无恙,却还是这般威风,真乃可喜可贺呀,还望相公体谅。”
安禄山道:“好好好,既然监官不顾生死前来渴野州视察,这便是替陛下分忧为国事操劳,安某人哪敢轻慢了公公,今日便为公公接风洗尘,就请公公先进帐饮些酒水吧!”
辅趚琳道:“且等上一等,毕竟陛下的旨意最为要紧,杂家还是先宣旨吧!”
“也好。”安禄山向后退却一步,便要下跪。
辅趚琳早已瞅见和安禄山并肩出了军帐的李峥,原本眼生,只是揣测个大概,心道:“若此人正是李峥,这旨意可是要督促安禄山杀人的,这宣读出来会不会有凶险?……”
“这……”眼见安禄山已经跪下,可貌似李峥的那位公子哥还站在那里,辅趚琳便问道:“那位站着的小将军可是李峥否?”
李峥闻言,便道:“正是李某人。”
提示:本小说不支持浏览器转码阅读,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转码阅读既可正常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