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的氛围顿时紧张了起来,公孙霜飞的目光里面流露出杀机,她冷冷地说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现在你身负重伤,不能动真气的情况下,我杀你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不错,是你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门一开,覃道亨走了进来,紧跟着上官云瑶也走了进来,她进来就把武三四揽到身后。
覃道亨的面如死灰,大宗师的威压充斥整个房间,他冷冷地说道:“大宗师和宗师最大的区别是什么,没有人告诉你。我现在告诉你们这三个宗师,那就是大宗师布下的结阵之中,杀死你们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不信的话,公孙霜飞你可以亮出兵器试一下,看死神距离你究竟多近。”
大宗师的威压之下,公孙霜飞整个人好像是掉进冰窖一般,浑身上下透心凉,她丝毫不怀疑覃道亨说的话,这个南梁最年轻的大宗师有足够的实力轻而易举地杀死自己。
武三四从上官云瑶的手中扯过手帕之后,轻轻地帮公孙霜飞擦去额头上的冷汗,他十分温柔地说道:“说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什么要听从田澄的话要杀死我呢?”
“因为,因为。”公孙霜飞泣不成声,她哽咽着说道:“我从记事起就没有见过我的母亲,可是见到母亲的第一眼。”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武三四伸出食指拖着公孙霜飞的下巴,看着那雨打梨花点点滴的俏脸,十分温柔地说道:“薛清芳是你的母亲,这个秘密被田澄知道了,那你母亲的性命做要挟对么?”
“你怎么知道?”公孙霜飞傻眼了,不仅这个美女傻了,覃道亨和上官云瑶也傻了,这也太离奇了吧,就算是武三四是天机先生的弟子,也不至于能够这么算无遗策吧。
“因为,你的父亲是我的东叔,你难道没有发现他和你母亲在一起的时候有点不对劲么。”说到这里,武三四的虎目里面闪烁泪珠,他哽咽着说道:“当年东叔为了保护我的母亲,而远离你们母女,后来又一直守候我十二年,一直到前不久在合州才和你母亲相认的。可是在江上遭遇刺杀的时候,他坠江下落不明。”
“你,你混蛋。”公孙霜飞伸出玉手重重地扇了过去,这可是武三四第四次被女人扇耳光了,这个家伙心中秉承一个信念,扇自己耳光的都是未来的老婆,扇一下不丢人,况且现在的状态下也躲不开呀!
“你,你明明知道他是我父亲,坠江之后,你为什么不去营救呢?”
是呀,既然是那么重要的人,为什么不营救呢?这个问题同时也是覃道亨和上官云瑶的疑问。
苦涩,武三四内心是苦涩的,他哽咽着说道:“十二年来,我和东叔最大的约定就是,他不管多么危险,哪怕是在我面前被人杀死,我都不能营救,这是他的宿命。”
两个大美女不相信武三四说的话,
而覃道亨却相信,他在这个时候彻底相信了师父说的话,那个武三四口中的东叔,应该就是当年的大宗师林东,为了守护大唐太子成长才远离妻女,也只有这个理由才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个东叔可以为武三四不惜牺牲性命,而武三四去不用理会对方的死活。
覃道亨冷冷地说道:“你们这对痴情怨女就不要煽情了,说吧,要不要我去把薛清芳救回来。”
“不用了,这么多年薛清芳都没有和女儿相认,只是默默守护,为什么来到南梁之后才相认的,这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她暗中投靠了田澄,只是搞不清楚是真的投靠,还是假投靠,搞不清楚缘由的话,贸然去营救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搞不好还会害了她性命。另外,陛下也说了,不许在南梁对付田澄。”
还有一个理由武三四没有说出来,那就是他觉得田澄这个蠢货回到东齐,更符合大唐的利益,毕竟东齐一直都是一个强大的对手,内乱不止的话才是好事。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公孙霜飞此时此刻已经乱了方寸,哪里能够听得进去呢?
上官云瑶看到好朋友伤心欲绝,于是就白了一眼武三四娇嗔道:“那你倒是说一下该怎么办呀,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放心吧,这件事情还是有人出面解决的,就是不知道是王阀,还是谢阀了。”武三四脸上露出了笃定的神情,他自信满满地说道:“不管怎么说,我暴揍田澄和谢阀建立了联系,遇刺是被王阀的千金营救的。现在,我是坐着东襄王府额车进京的,住在大将军府上,拜见过临川王,也奉旨入宫。不管是谢阀,还是王阀都会感兴趣的,就是不知道那个先请我过去看。”
“是谢阀,帖子早就送来了,今晚上我就送你过去。”覃道亨知道刺杀才刚刚拉开序幕,这个时候武三四最需要保护,他当仁不让地主动当保镖。
“算了,还是我来保护他吧。”上官云瑶紧紧地搂住武三四的胳膊,好像是宣示主权似的。
“我也去,有我们两个女宗师做保镖,那他很快就会成为金陵城的风云人物。”公孙霜飞也不示弱,好像要和上官云瑶抢似的,这架势让覃道亨觉得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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