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蹲下身,扳起女仆两只玉足,在脚心两个涌泉『穴』上,各下一针,都是八分深浅;
又曲起她两条大长腿,在两个足三里『穴』位上,各下一针,都是五分深浅;
“不是七针吗?”孔茵问。
“是七针。”
“可是,七针有四针扎在腿上,能救命吗?”孔茵不解地问。
“兵家云,声东而击西,围魏而救赵,有如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山水间!腿上这四个大『穴』,虽离心脏、肺腑尚远,但惟其远,才有极强的脉络通联!先镇住这四个生命大『穴』,有如植树先把根须埋住,再浇水灌溉,则苗木可活。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嘿。”张凡见话说重了,孔茵脸上要怒了,忙改口道,“这很正常!”
“话痨!快救你女人的命!”孔茵狠狠地嗔道。
张凡下一针,扎在了头顶百会『穴』上。
“这个,是百会『穴』吧?”孔茵练过站桩,认得这个『穴』位。
“看来,你还有点中医基础知识。百会『穴』,顾名思义,百气汇合之『穴』,镇住此『穴』,全身气血不散了!”张凡一边把玉绵针捻进百会『穴』,一边忘不了“好为人师”。
“我不想听针灸理论,你快扎第六针吧。”
“好!第六针吊住心气!”张凡说着,在膻中『穴』上下了一针。
这一针,跟百会『穴』一样的深浅,只进了三分。
“第七针呢?快扎呀。”孔茵催促道,生怕女仆没救了。
最后一针,以八分深度,扎在会阴上。
“哎呀妈呀,这都是些什么『穴』位呀!怕不是你自己编的吧?”孔茵见张凡把玉绵针深深地捻入最后一个『穴』位中,感觉像是自己被针灸了一样,脑门上沁出汗来。
“我自己编的?我有那么天才?告诉你,这是老祖宗几千年的积淀!这叫历史,历史懂吧?”
孔茵脸红身热,老祖宗难道都是花痴,编出这种奇葩针谱!
她想再斥他几句,忽然感觉这种话题,女人是越谈越吃亏,便不说了。她不想被他看出来脸『色』的变化,低下头,细细给女仆查脉。
这七星吊气十三针,真灵!
这会儿,孔茵感觉到了女仆脉博的跳动。
“有脉了!”惊喜地道。
“心!”张凡道。
她再试试心率,也开始了跳动。
虽然很弱,但毕竟开始了。
“活了!”
孔茵高兴地叫了起来。
“并非完全活了,我刚才已经发现,她身上中了秽邪之气!”
“秽邪之气?”
“是一种由污秽之物杂合的毒素,沾在人身上之后,施法者在暗中作蛊,几个时辰,可致人死命。”
孔茵惊道:“你是说,有人正在对她作蛊?”
“没错!否则的话,毒素不可能这么快就致人心脏停跳!”
“那人在哪?”
“应该在附近。这种蛊术必须从作蛊之人法台上发出强大的妖灵之气,距离远了,对这里影响不大。所以,我感觉,这作蛊之人,就在山庄之内。”
孔茵一听,一下子跳起来,把钢丝皮带拿在手中,“你在这守护她,我去把那妖怪找出来!”
“你要小心,不要跟对方硬拚,找到地点,马上回来告诉我。”张凡嘱咐道,随手把鬼星骰递给孔茵,“你带着它,只要遇到妖异之气,它马上会震动,妖异之人应该就在附近!”
孔茵答应一声,一个箭步,飞出了门外。
张凡把门关好,因为女仆身上有针,不宜盖被子,他便将房间电暖器温度调高,坐在一旁守护着,同时古元真气场警惕地搜索着自己附近范围内的蛛丝马迹,以防有人偷袭。
过了约有十几分钟,只见女仆胸前一起一伏,深深呼吸起来,再一会,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先生,你没事吧?”她声音弱弱的。
“没事,大家都没事。”张凡忙上前,三下五除二,将七支玉绵针捻了出来,放回到针盒里。
女仆见自己身上一目了然,了无他物,在昏『迷』之中被他下了七针,不禁一阵羞意袭上脸庞,忙拽了被子,把自己身体严严实实地裹住,轻轻嗔道:“先生,瞧您,怎么能往人家身上『乱』下针哪!”
张凡启齿一笑,“非我唐突,古谱使然。若要怪,只能怪古人。”
“你们大华国的古人也真是开放,怎么能想到那么奇怪的『穴』位!”女仆嫣然说着,自己受不住巨大的羞涉,把被子蒙住了头,身子在被子下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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