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枯搂过璃渃,指了指苏清清和小楠,笑道:“都是你一句话的事情,该不难办吧”
那老鸨子脸色刷的一变,“这,这,这……”一连“这”了三声,却还是蹦不出个字来,璃渃也就罢了,逃就逃了,这下不知用什么法子迷了个财主回来帮她赎身,这财主的权势还在那位刘公子之上,比当初害得璃渃家破人亡的那位自是要厉害许多,就算叶枯不来赎人,她也不敢再追究什么了。
可苏清清却不一样,叶枯把她赎走,就好比挖断了她家已经长成可还没有结出果子来的摇钱树,要是换了个人来这么说,她非得让人打断他的腿再扔出去不可,只是民不与官斗,叶枯能让刘家少爷服软,那自是万万得罪不得的人物。
叶枯见她面有难色,知她定是不愿意,呵呵笑道:“怎么了只是找你要三个人而已,我还没碰呢,你这清清姑娘就晕了过去,我这肚子的火可还没熄。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要是青山都没了,那留再好的柴在山上又有什么用”
老鸨子脸上带着苦笑,腹诽不已,瞥了眼床上的小楠,恶意的想着叶枯是不是有些不良的癖好,嘴上却道:“这,这,公子说得有理,有理,公子对璃渃和清清的好,我都是瞧在眼里,乐在心里,您的眼光那是没话说,这两个人呀都是个顶个的好姑娘,这一时我还有些舍不得……”
“好了,别絮絮叨叨个不停,我知道你心里不愿意,可没办法,谁让我看上了呢,别跟我兜圈子,直接说个价吧。”叶枯颇不耐烦。
他话音刚落,忽然感觉怀中璃渃身子一紧,突然间意识到自己这么说话未免太过,好像是在买东西一样,心中不禁有些过意不去,改口道:“怎么你才肯让她跟我走”
叶枯也不记得具体给了多少银子,只记着好像是把璃渃身上的银票掏空了,至于小楠,那老鸨子说是没要一分钱,权当是送给叶枯做个丫鬟了,可谁要是信了这话那他就是真正的傻瓜。
璃渃牵着小楠从虹仙楼里出来,满身燥热被夜里的凉气涤荡一空,她只觉得心中悬着的大石头砰地一声落了地,却又感觉心中像是空了一块。
她虽然逃了出来,可心中却也知道多半是逃不到哪里去的,最后的命无非是一顿毒打过后还是得乖乖笑着接客,从没想过自己真有重见天日的一天,只觉得有些梦幻,有些不真实。
小楠被璃渃牵着,她与璃渃不一样,自记事起就没见过爹娘,虹仙楼待她不好,她却从没想过离开,或者说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去想,她见过好多个姐姐被打的皮开肉绽的样子,想想都让她心肝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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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们这是”小楠迷糊着说道。
璃渃看了她一眼,正想说些安慰的话,却瞥见叶枯已经走远了,也顾不得许多,拉着小楠快步跟了上去。
当他们四个人回到宁安城西宅院时,夜早已深了很久了,却没想会在门口被荀梅截住。
“可以啊,叶枯,这三位是谁,不介绍介绍吗”荀梅抱着剑,好整以暇地看着从夜色里归来的人。
叶枯也并未打算隐瞒什么,也不觉得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就让这宅子里多上几个人,何况他自认是问心无愧,很坦然将方才去虹仙楼的事情说了。
“你是说岳师……岳丘失踪了”
荀梅显然对叶枯去青楼的事并不关心,仙凡有别,一些在凡俗中人看起来品行不端的事情在他们眼中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换句话说,荀梅并不相信修士能在青楼中找到真正的乐子。
她心中本就为岳丘迟迟不现身觉得奇怪,这番也正是准备出去打探打探,却不料撞见了叶枯,说起了岳丘失踪一事,神情有些凝重,缓了缓,想必叶枯也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将目光转到了他背上,”她就是岳丘口中的苏清清”
叶枯点了点头,深沉地说道:“是她,又不是她。”
“别说谜语。”荀梅好看的眉头皱了皱,显然是体会不出那一层深意的。
叶枯把曲屏镇里发生的事向荀梅说了,从依山阁听曲到城郊的小院抓鬼,再到他从曲屏山脉中返回时候的人去院空,只是刻意避开了江梨那对白狐与王家姐妹道印两件事不说,“再遇见就是现在这模样,你也都看到了。”
一旁的璃渃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来叶枯与苏清清两人是真的认识,想起方才在虹仙楼里时的“多管闲事”,她不禁有些脸红,别开了眼去,不敢多看叶枯一眼,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才好。
荀梅沉默不语,浑然想不到这背后还有这么一番曲折,沉吟片刻,转身向宅子里走去,道:“先进来吧。”
打发璃渃和小楠各寻了自己的住处,叶枯与荀梅一道将苏清清带回了自己那间有些偏僻,需涉水穿竹才能到达的屋院内。
将一个女人放在男人的屋子里终归不是什么好事,荀梅本也不同意,可拗不过叶枯执意如此,叶枯大多时候对大多事情都不在意,荀梅也没想到他会对这姑娘这么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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