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芊芊洗了手，但是没有立即回到大堂。
她又用手招水给自己洗了洗脸，但是脸上依旧热的发烫。
想到欧阳凯刚才看向自己的目光，慕容芊芊又是一阵心动，想到那个关怀的眼光，她的脸就更烫了，就着水拍了拍自己的脸，慕容芊芊嘟了嘟嘴。
心里对欧阳凯颇有微词：为什么要用那种眼光看人家，还害人家差点被发现！
若是欧阳凯在这里，非得让她羞红脸不可，发现别人手脏了，好心提醒一下让其去洗洗手，很正常吧，
倒是慕容芊芊，不知脑袋里想的是什么东西，自己先乱了阵脚。
做了几个深呼吸，又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慕容芊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抿了抿嘴，慕容芊芊重新走向大堂。
欧阳凯还没有把小贩的样子给画完，只是比慕容芊芊离开的时候多了一点衣服上的补充。
“他的脸偏到哪一边？”
慕容芊芊一回来，欧阳凯又看向她，询问小贩脸上的特征。
衣服虽然明显，但是人们看一个人，多数是先看脸，虽然晚上的时候人们多数会先看衣服，可是小贩歪脸的特征相对于衣服来说，实在是太具有辨识度了。
这样的特点往往更容易让人记住，欧阳凯很在意这一点。
“是往这边。”
慕容芊芊伸手指了指画中人物的左脸部分，示意他的脸是偏向左边的。
不过这次他她学聪明了，没有把手碰到桌面上的画，担心他的手又被墨水给弄脏了。
“能看清楚他的五官吗？”
有确切的形态特征，在画纸上表现出来的人物，会更加鲜明生动，也会更容易被人辨识出来。
“很模糊，没看清楚。”
当时是在晚上，慕容芊芊本身也不是特别留意小贩长什么样子，无意间发现他是歪脸之后，才多看了两眼，但是由于当时的光线比较昏暗，她也没能看清楚，再后来就是打开瓶子，接着就被迷晕了。
“上面还有没有其他的，要补充的地方？”
小贩的上半身除了五官，其他地方都已经画出来了，如果没有其他要补充的，欧阳凯就准备把那辆手推车画上去了。
“除了他的脸，就没有了。”
慕容芊芊想到的，画纸上都已经画出来了，至于其他的，她并没有什么印象。
“他有多高？手推车大概在他身体上的什么位置？”
小贩最明显的特征肯定就是那一辆手推车，那一辆手推车下面是装有轮子的，这跟其他小贩摆摊的摊子有很大的不一样。
“大概在这个位置吧。”
慕容芊芊指着画中人胸部下一点的位置。
“这么矮！”
那辆手推车有多高，欧阳凯的心里有数，带着推车上的瓶瓶罐罐，也勉强能够达到欧阳凯大腿上半部分的位置。
照慕容芊芊这么描述，那个小贩岂不是和他相差一尺有余？
这么矮的人物，在江湖可不多见，还歪着脸，这要找起来可比大海捞针好多了。
很快，欧阳凯就把手推车画到了小贩的身前，连手推车上的瓶瓶罐罐也画得清楚。
“眼耳口鼻我给你先画个样，你来说我来改。”
刚才慕容芊芊只是说很模糊，并没有说一点都看不到，欧阳凯决定画一些不同的样貌特征出来，让慕容芊芊按着记忆来改一改。
对于其他作画的人而言，最难画的就是眼睛了，想要把眼睛画得传神，没有特别好的功底，根本不可能，
然而对于欧阳凯来说，画眼睛再简单不过，这种技能似乎是天生的，反正他没有特意练过，
很快，他就画出了好几双不一样的眼睛出来，每一双眼睛里面都看得出故事来。
为了让慕容芊芊更容易想起一些小贩眼睛的特点来，欧阳凯还把眼睛画得朦胧一些，更接近晚上看人的场景。
“是这双眼睛，再暗一点点，”
慕容芊芊来回审视欧阳凯画出来的所有眼睛，眼光停留在了一双并不突出的眼睛前面，
“眼角再上提一些，应该就是这样子的。”
这双眼睛应该是跟小贩的眼睛最相似的了，当然是在模糊的情况下，慕容芊芊脑海里面记着的小贩的眼睛跟这个差不多了。
“你看看这个对不对？”
欧阳凯按照慕容亲亲所说的，又画了一双眼睛出来，家大了眼睛的阴影，眼角也帮他提了上去。
“对对对，就是这样子的！”
看到欧阳凯新画出来的眼睛之后，慕容芊芊非常肯定的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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