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入主西川之后,自领了益州牧。当即参照平南三策,于第二日便颁布了一系列法令。
经济上,废除了部分士族阶层可免除徭役,自行征税的独享权利,将各地的税收统一征管。行政上设立了廉政公署,授权查处贪官污吏。在民生上,分出大半投降的川军,助民屯田,兴修水利,开挖道路,搭建桥梁。不取民半分,所有开支由财政来支付。
闻听消息,川中上下,民间一片欢腾。靖南侯颁下的法令闻所未闻,若能实行,无疑去掉了压迫在背上如山般的重负!
与之相反,士族阶层反应同样激烈!面对这明显伤及了自身利益的事情,当即出声反对,言旧习不可更,许多规矩是自武帝时期便流传下来的,安能说废就废。各自书写了陈情表,请愿书,派人送往成都。暗自纠结朋党,欲阻挠川中新政。
眼看第二阶段任务时限即将结束,周启哪有时间与他们坐而论道,详细解释。暗自搜罗了一堆反对呼声最高的士族名单,一一查明了住处,在收到陈情表的第二日夜晚,便悄然派出了在印记中雪藏已久的影卫。
你等不是要反对吗?那便人间蒸发吧!
到政令颁布的第五天,银鞍殿内的文武百官发现,各地如雪片般飞至的陈情表,一夜之间骤然消失。反对呼声最为强大的当地几股士族势力,更是举家不知所踪。纷纷暗自骇然。不知这位新主公是怎么办到的。不过不难想到,这些消失的人恐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在法正,李严等人协助下将川中事宜基本理出个头绪后,周启当即委任黄月英为帅,魏延为先锋,李严为护军,出兵梓潼!
被甄宓杀死的两名契约者,周启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来自于梓潼。如今川中基本已定,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
是时候将之清理掉了!
至于为什么派黄月英出战,全然是为了他心中不可描述的的小秘密。
就在大军出发前的一晚。州牧府门前出现了张任的身影。
闻听张任前来,周启和付云生等对视一笑,亲自起身出门迎接。
再见张任时,从他的双眼中,周启没有发现浓浓的敌对和反抗,有的只是些许疑惑和踌躇。
“张将军近几日可好?”周启微笑着走到张任身前站定,和声问道。
“张某此来,有一事不明,想要请教靖南侯。”
“哦?还请说来一听。”
“张某所见,当今天下,但凡诸侯举事,无不是笼络当地豪强,好借助其财力,物力为己用。而军侯入川以来,却反其道而行之,独重民生。对豪强多有打压,却不知是何故?”
“原来如此。”周启略一沉吟,目中闪过一丝光芒,锐利如刀。
“张任,周某这里有一句话送与你。民意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天时杳杳,不可预测,地利桓古,难以轻夺,唯独这人和!在周某眼中,这民意便是人和!
“悖逆民意之人,便是失去了人和,哪怕占尽其他两利之便,也必将迅速走向灭亡!”
“民意如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张任听罢,眼神陡然变得亮若星辰!低头思考了片刻。突然对着周启长身一揖,施以师礼。
“多谢靖南侯教诲!张任懂了!”
师礼行罢,他双膝一沉跪倒,叩头便拜!
“张任几番欲加害军侯,身负死罪。不敢求军侯宽恕,只愿尚留的这具有用之身,前往筑路,修桥,为这川中之民多做几莊事情,还望军侯成全!”
“张任!周某今有一职要委任于你!不知你敢不敢接下!”
“还请军侯吩咐。”
“某打算委任你为这成都太守,总理这川中军政。不知你是否答应?”
“什么!”张任闻言身躯一颤,心中猛吃一惊!成都太守?在这川中这可是除州牧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官职啊!
“纵使你将路修通洛阳,将桥架上天际!却无法展现你腹中才华万一!周某要的不是一个民夫!而是一个可助某将这西川之地建得繁花似锦,稳如泰山的张任!”
“主公!”张任跪地连连顿首!目晗热泪!这一声主公称呼出口,只觉心中大畅,此生无憾,便是就此死去也甘心!
“周某得你相助,川中无忧矣!”周启嘴角含笑,伸手将张任扶起。
自此,他麾下又多了一员足智多谋的历史名将!
且不说川中一地新政推行的如火如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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